PUKE_四(G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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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G向,) (第1/2页)

    于增懳回到瀑布边的房子,钻进地下室收拾尸体。

    他瞥见康玌的手机丢在床边的地上,捡起来一看,四十多通未接来电。

    地下室通向地上的门板很薄,他大概推测出这群人是怎么找到康玌的。

    他用自己生日解锁了康玌手机,回拨这个备注「海·可·摇」的混账东西,铃声从头顶传来。

    于增懳拖着地下室的烂脸尸体上楼,循着铃声找到小六口袋里。

    他捉着小六渐渐冷硬的手指,挨个去摁都没能解锁。最后想了想,接一盆温水给小六泡手。

    等尸体回温的时候他翻了翻康玌手机。「海·可·摇」这样类似的备注很多,一目了然这些渣渣提供哪些货。

    他没有看康玌手机的习惯,康玌也懒得清记录。

    微信里没有这些手机号的好友,但一笔笔陆续的转账触目惊心。只不过这些转账都戛然而止,止于他在何亓坟头嚎啕大哭的那一天。

    小六的手泡热了,他在小六的微信里翻到康玌的头像。

    康玌最后说自己不买了,谢谢这些时间的照顾,小六就气急败坏,最后顶着红色感叹号放狠话,叫他等着瞧。

    于增懳侧过头看看小六那张凝固了惊魂未定的脸,又补上几枪,打空弹匣才罢休。

    他格式化了小六手机,擦去两位手机上可能有的指纹,戴着手套分别塞回他们兜里,再一肩扛一个,把人都丢进瀑布里。

    清扫完地上的血迹,天色已黯然。

    于增懳在冰箱的白板上添了一横,凑满三个正字。

    他拉开冰箱门,搬出一打啤酒。给收音机里的磁带翻了个面,按下播放键。然后钻进地下室,在一片黑暗中把自己摔进沙发里,听着喧嚣的乐声,大口大口灌啤酒。

    国字脸大哥名叫吴渡。

    于增懳的脸被头盔遮得严严实实,但吴渡见着那辆重型机车就认出了人。

    他们年轻的时候,时常组成车队,夜里开上高速公路挥洒青春。彼时何亓只是个车队队长,后座专门留给个还在读小学的丫头片子。

    再后来没见着谁玩机车了,吴渡以为他们都和自己一样,把车卖了。

    直到瞧见于增懳的重机呼啸着追上来。

    他好像威风不减,但时光终究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吴渡不觉得换做是十年前,于增懳能这样放自己走。

    过去一周,小六杳无音讯,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容乐观。可他如今又不舍得跑路,毕竟耳武赤承诺的利好还没兑现。

    吴渡徘徊在聚墨北路的辅路。缺失监控摄像头的暗巷里,他的小弟四散,被自己人簇拥让他更有安全感。

    他分外谨慎,戴口罩遮去下半张脸,一双眼皮子耷拉的三角眼四处扫视。来回踱步,下意识地握住指根,却摸了个空。扳指他摘了,只是习惯还没改。

    吴渡神经紧绷了整七个晚上,终于有些松懈。反复确认聚墨北路都是熟悉面孔之后,他专门走上主路,在摄像头正下方点了根烟。

    边吐烟圈边想,果然于增懳再怎么无法无天,也隐退有些年头了,不至于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回头瞥见前阵子来摆摊的家伙。

    接着他用鼻梁接下皮裤哥戴了虎指的拳头。

    吴渡被一桶冷水浇醒。

    他甩甩脑袋,看清自己身处于增懳的地下室。身体被捆束成一个扭曲的姿势,悬空吊起。

    抬眼望向于增懳,他瞧见这个人只穿了件屠户的围裙,深色的布料上有些斑斑驳驳的印子,看样子像是血迹。于增懳侧对着他,哼着诡异的曲调,一副心情颇好的样子。

    吴渡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引得于增懳转头看来。

    他将头发低低地束在脑后,戴着黑色的全框眼镜,向吴渡笑了笑,抬起手里的止血钳:“看来你对这个不是很满意啊?”又举起个老虎钳,“是想选这个吗?”

    吴渡印象里于增懳是极少笑的,他一咧嘴反而让人毛骨悚然。但怎么样也不能输了气势,吴渡梗着脖子虚张声势:“要杀要剐随你喜欢!反正你那小浪蹄子已经——”

    老虎钳甩在脸上,吴渡被打得偏过头去,一颗带血的牙齿从嘴里飞出,在地上弹几下滚远了。

    于增懳镜片后的两眼笑得鱼尾纹皱起,他腾出一只手捏着吴渡下巴让他正过头看自己:“说啊,怎么不继续了?”

    吴渡小小三角眼里燃起恶毒的怒火,呸地喷了他一脸血。

    于增懳擦都懒得擦,笑意更浓:“谢谢你直观地表明态度,那我们就快点切入正题吧。”

    他卷了块毛巾往吴渡嘴里塞,防止人咬舌自尽。然后给他挂上一瓶垂体后叶素止血,以免失血过多话没问完就嗝屁了。

    于增懳最后在一排器具里挑了把细长而扁平的钳子,笑吟吟地告诉吴渡,愿意沟通了就点头。

    扁得像刀片一样铁物挤着钉入趾甲与大脚趾的缝隙,吴渡的哭嚎被毛巾堵住,整个魁梧的身躯像触电似的颤抖扭动。

    他翻着白眼,要失去意识的模样。于增懳抬手给他一记耳光,问他现在愿不愿意配合。

    吴渡满脸泪痕,眼神恍惚看向于增懳,疯狂地点头。

    于增懳说好,你先等我取一下钳子。说着捏紧钳把,连血带rou扯下趾甲盖。

    吴渡这回是结结实实地痛晕过去了。

    又是一桶冷水。

    他被调整了姿势,水流向刚被摘了趾甲的脚趾,最后带着血一道滴在地上。

    于增懳正撩起围裙的衣摆擦眼镜,头也不抬地:“谁指使你们的?”

    吴渡张口又想骂,但水滴划过血rou的痛楚让他生生忍了下来。

    “没关系,好好考虑吧,我可以拔到你没有指甲可拔。”于增懳戴起眼镜,朝他笑笑。

    他不等吴渡反悔,就把毛巾又塞回了吴渡嘴里。

    吴渡呜呜哇哇地嗷叫着挣扎,但于增懳把他绑得动弹不得。钳子的刀口冷冰冰地挨个触碰他脚趾,让他瑟缩不宁。对疼痛的恐惧在等待中无限放大,致使他失禁,尿液顺着腿流到脚上,淅淅沥沥地落到地上,顷刻间sao味冲天。

    于增懳嫌恶地皱了皱眉,有点遗憾地说,看来脚趾甲拔不成了呢。

    吴渡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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