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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浮录 (第2/3页)

战,实则是他与另一个男人的较量。

    为此他不惜殚精竭虑,让对方眼睁睁地看着不自量力的下场究竟有多惨。

    隐约听见系皮带的动静,金礼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睁开眼坐起身,床前的男人刚好穿戴整齐,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金礼年想起那块表,匆忙出声:“庭,等等!”

    余庭闻言停下脚步。只见金礼年下了床,弯腰捡起自己的外套,将表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光着身子跑到他跟前,珍重地牵起他的左手,帮他戴上——他今天没戴着其他的表,就像是要替金礼年完成心愿。

    “从你把它给我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在想象这个画面。”青筋显着,骨节分明,十分有力量感的一只手,在漆黑的表盘与周围一圈长阶梯形钻的衬托下更显优雅高贵,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你戴着更好看,如果是为了奖励我的话,能不能天天都戴着它?”

    似乎都要忘了这块表的存在,余庭抬着手端详片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搂过金礼年,低头吻了下去。

    谈不上有多霸道,但也绝对不温柔,勾出他的舌头吮吸,攫取他口腔中的空气,没一会就把人吻到面色潮红,吐息沉重。

    “有事联系崔雯。”他松开金礼年的唇,又在其颈间留下零星的吻痕,“你不要的,都给你留着。”

    一句话,给这段关系定下基调。

    X市科技环保项目在上周走完了评审程序,招标文件的发售日期在即,肖凌带着几个商务部的人请业主单位和招投标项目组一块儿吃了个饭。

    业主单位是某城投公司,早在该项目立项初期,他便与其老总取得了联系,对方在报建过程中遇上一点麻烦,他正好在工程交易中心的行政主管部门有认识的人,助其顺利拿到了批文。

    有时不一定同在一张桌上说话才叫谈判,也不是在合同上签下字就能够代表合作,一味的形式带不来彼此双方的利益,这事儿讲究心照不宣,有了默契,大家才会携手共进;有了关联,纵使不肯同舟也只得是共济。

    城投公司的方总知道肖凌对这个科技环保项目感兴趣,于是派自己公司合约部的林经理前去沟通过几次相关事宜。

    今晚的饭局方总因故没能到场,也是这位林经理代为出席。

    他向招投标项目组负责人介绍明辉是施工方,对方心领神会。一群人开始互相敬酒,言笑晏晏间说的每个字都是明码标价,好在聊得愉快。

    时候差不多了,金礼年就出去买单。一顿饭刷了二十来万,做东的诚意是尽到了,倘若是做生意所给予出去的报酬,那么还远远不够。

    前台收银将使用完的信用卡交还给金礼年,询问需不需要开发票。

    金礼年刚要回答,身旁走过来一个人——估计是喝了酒情绪比较高涨,扯着大嗓门说要结账。

    这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瞬间,金礼年的心脏仿佛停止了供血,全身的血液回流,指尖冰凉,拿不住手里的卡,“咔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反应过来,急忙蹲下身去捡,有意把脸埋低,不想让那人看见自己。

    事总与愿违。他如此难堪地躲藏,依然逃不过那人的目光,被喊了一声“小年”。

    没办法,金礼年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整理出好看的表情,站起来:“马总?”眉眼带笑,语气惊喜,“好久没见您了。前段时间和二建的邹总吃饭时听说了一点您和他爬泰山的趣闻,还在感慨您风采不减当年,今天见了您本人才惊觉,这何止是风采不减,简直是容光焕发。”

    确实好久不见。这些年马志彬缺德事儿没少做,分明才天命之年,头顶却稀疏寥落。脸上横rou丛生,两腮下垂得厉害,面相愈发使人厌恶。

    光是看到他的脸,金礼年就倍感不适——那是一种生理性的排斥。

    “怪不得老肖当年放着公司里那么多可塑之才不亲自培养,就喜欢把你带出去见世面,”马志彬呵呵地笑,脸部肌rou呈现出怪异的走向,“现在的年轻人,心气都太傲,像你这样会来事儿的可不多啊,谁见了不喜欢,是吧?”

    换作别人听了这话,兴许觉得金礼年该在为长辈的夸赞沾沾自喜,然而他明白马志彬口中的“会来事”指的到底是哪件事,膈应得眉梢直跳,还得保持妥善的微笑。

    “明辉最近有几个大项目吧,这快到年底了,不加班儿啊?”

    金礼年听出他话里的试探,随口胡诌:“就是快到年底了事情多,这才约朋友出来聚聚,放松放松。”

    “是约的朋友,还是男朋友?”马志彬朝他挤眉弄眼,随后又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他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说年轻人朝气旺盛,多出来玩玩儿还是好的,不能浪费了一把青春年华,否则等到他这个年纪,肩上担子重了,就是还有一颗放纵的心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成天不是应酬就是应酬:“这不,刚还在跟设计研究院那边的人吃了个便饭,顺道聊聊X市那个科技环保项目的事。”

    金礼年闻言,心里一顿。

    据他所知马志彬的公司并没有资质参与X市项目的投标,如此大费周章地联系上设计研究院的人,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其打算挂靠研究院作为联合体竞标。

    马志彬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凭他对马志彬的了解,其既然对这个项目有所付出便不会轻易放弃,一定会用上一切卑劣的手段以获取自身利益。

    可是谁给了他底气让他在招标文件出来前就有了动作?难道他也有渠道,想要对项目进行围标?

    明知这个想法不成熟,一个急于验证的念头还是从金礼年的心底钻出了头。他对马志彬的抗拒已然上升到了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其再次与自己发生纠缠的程度,哪怕只是可能,都会逼他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内心的挣扎警醒着他不要一时冲动,殊不知和马志彬的过去早已使他的观念产生了畸变,无可救药地认为,总有什么东西,是他只需要做出一点牺牲便能得到的。

    “马总,实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重逢即是缘分,以您和肖董的交情,我不过去敬您几杯酒,显得我太不懂事儿了。”

    这话一出口,马志彬哪能不知晓他的意思,或者说,金礼年的表现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内。

    “哎哟,你说咱要是早点碰上就好了,我那边的局都已经结束了。”

    “不过一会还有下半场,就在附近,简单地喝喝酒,唱唱k。”言罢还装模作样替金礼年着想,“不能影响你明早上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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