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4(ed) (第4/7页)

开心，但她那一刻为你笑，就像你七岁时你母亲为你保留这面墙，为你保留这间阁楼。」欧文说道。麦雅收起笑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欧文再度看回墙面，眼神几乎穿破那一团由黑sE粉末堵起来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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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看见。」

    「看见什麽？」麦雅趁着欧文不注意迅速擦擦眼角。

    「你最初画的那一朵花，嗯我想想……大概在这里，」欧文随意指指其中一处，又煞有其事地继续寻找，「你母亲大概在这里画了一只猫，还有这里，你画了一朵栀子花还有茶花……啊，如果我没猜错，这里是你和你母亲──」

    「这都是黑sE……连我都不记得当时画了什麽……」麦雅笑着说。

    「大概我的想像力太丰富了，」欧文也笑道：「但那绝对是充满喜悦和花的一幅画，我可以看见，就像我此刻闻到花香一样。麦雅，你在你房间放花了，几个月前这里一无所有呢！」

    「是啊，只差这面墙。我还Ga0不定它。」

    「那你可以闭上眼睛，就像去年你跟我说的，时机到时他们都会从土里出来。那些曾经……虽然现在什麽都看不见……」

    「但在你的眼睛里，我可以看见。」麦雅接话。

    欧文没再答话。两个人互望着，有好一会儿没再说话。他们互赠最起初对方所说的话语，像保存酒一样细心封存，日子过去，打开瓶盖，当初随口之语现在已能散发出刻骨铭心的味道。

    他们靠得那麽近，有一瞬间欧文觉得他会吻她。可是他们永远停在刚刚好一束光的距离，光的温暖包围他们，光带来的幸福雀跃也充塞他们的x怀，但在两张唇之间却划着轻巧、毫无恶意的界线，将他们好好地隔开来，好好地保护这份纯净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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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雅说天气好，适合野餐的日子，欧文也觉得是时候离开暧昧浓度和温度一起增高的房间。

    後院以截然不同的模样惊YAn了欧文。过往的单调雪白的院子此刻成了花团簇拥、争奇斗YAn的花园，过往映照白天与星空的雪地此刻成了绿河，悠悠荡荡地随风飘逸。大树下开满了水仙花和遍地的白sE小花束，麦雅说那是银莲花。树上的野鸟喂食器晃荡荡的，不是风吹，而是漫天飞来的雀鸟抢着停在上头，一口一口从宝特瓶穿cHa的木汤池上啄食倒出来的饲料。欧文很快注意到那通身金h，耀眼无b的小h莺，这次牠不再是孤孤单单，好几只h莺停留在院子里，啁啾唱合。

    麦雅准备的野餐食材很简单，两罐啤酒和两块燻J起士三明治，笑着说她没芙拉达厉害，只能准备这些。

    「陪你，偶尔喝一次。」麦雅抱起野餐布，别过头匆匆带过这句话。

    蔚蓝碧空一片，微风偶尔徐徐吹来。待两人才坐定，麦雅又急急忙忙地跳起来，走到花房去。欧文没跟去，只是打趣地看着她。他突然发现，这样远远地从大树看往花房，试图在交叉掩映的垂坠植物中寻找那张纯净、秀气的脸庞，竟格外触动他心房。

    欧文甚至站起身，再走近一些。yAn光穿透玻璃花房，穿越绿荫，一点一点的光印在麦雅专注的侧脸上，绿sE光影几乎把这个人的质地淋漓尽致地刻划出来，恬静的外表下有火在燃烧，她贡献了所有给她热Ai的一切。

    麦雅缓步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欧文也认得的小袋子，里头装满了这些雀鸟为之疯狂的食物。牠们几乎认识麦雅，不怕生的轮流往麦雅飞去。欧文又坐回去，啜饮着啤酒，享受这美好的下午。

    「牠们也需要野餐。」麦雅跟着坐下来，袋子放在一旁，手上几只窜动的虫，不安地想跳离麦雅手中，但还没来得及逃跑，一双褐sE带金翅的雀鸟就飞来衔走其中一只不幸的小虫。欧文注意到麦雅左手臂上的伤疤。

    「你b你想像中更强大，你知道吗？麦雅？」

    麦雅拍拍手掌，拿起啤酒罐，「啵」的一声开瓶。她困惑地看着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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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受伤，加倍报复回去。有人受苦，终生活在绝望里。可是你不是。」

    麦雅有些害羞地低头，小口小口啜饮起来，因为不习惯这个味道而皱起眉头。

    「我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我只是个平凡的人。」

    「救你母亲的人是谁？是你。保护你那两个jiejie的人是谁？是你。谁救了我？也是你。」

    「别说这些傻话了！」麦雅脸红了起来，却佯装自在的别过头。

    「我不觉得傻。」欧文喝了一大口啤酒，一口气说下去：「你守候幸福像守候你的花。我被你说服了，四个月前的圣诞夜，你对碧娜说的话完全说服了我，这就是我为什麽要来。我非得见见你，非得把我的钦佩告诉你！」

    「才不是，你来不就是要和我去见……」

    「我来找你，」欧文刻意强调这四个字，「我只想让你知道，你不是永远一个人独自守候。」

    「不要再对我说这些话。」麦雅为了闪躲欧文的眼神，不自觉多喝了几口啤酒。

    欧文别过头，看了看环境，一丛郁金香，一丛风信子，随风摇曳生姿。三明治冷掉了，没有人动它，只有捏紧的啤酒罐，一个太过紧张，一个太过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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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过等春天来，他们都会开花。我真的相信，你的信念该得到回报。」

    「我的回报……」麦雅仰头咕噜咕噜把啤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往秋千走过去。

    麦雅坐上秋千，修长的大腿轻轻蹬了一下，秋千开始晃动起来。麦雅闭眼仰头享受微风和醉意醺然的感觉。风梳理过麦雅的头发，伴着花的芬芳味道传送到欧文鼻息间，yAn光稍稍除去冷风寒意，不知道是啤酒还是其他原因令麦雅双颊发红。

    「你的回报，」欧文拉住秋千，使麦雅不再晃动。欧文跪了下来，诚挚地看着麦雅。「值得所有人为你付出。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你值得受人尊敬。」

    「噢，受人尊敬……但我从来不要你的尊敬，我想要的……只是……只是……」一只蓝sE的蝴蝶翩然飞过，麦雅有点分心，睫毛如同蝶翅一样扑眨着，双眼迷离地看着欧文，支吾其词。欧文直视着她，片刻不让麦雅闪躲他的目光。

    「只是什麽？」

    麦雅低下头，欧文马上跟着她的视线，追上麦雅的目光。

    「你不知道我多麽感激你。为什麽当时你不联络我呢……为什麽你就这样跑掉了？」

    「我忘了。」麦雅说谎，别过头再次回避欧文的眼神，然而不过片刻，她又提起勇气再次接受欧文热切的凝视，继续说道：「我只记得在酒吧里，你和我借了支笔，除了芙拉达和爸爸，从来没有人用那麽温暖的语气对我说话。不重要了，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我来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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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能做什麽呢？」麦雅叹口气道。

    「一切你想要的。」

    「一切我想要的……」麦雅缓缓将手放在欧文的脸颊上，凝视着他，「我想要一个很简单的……暂时忘掉我们友情的，我想拥有的一刻。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想拥有。」

    「那我们得试着扭转时间了。」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