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厌世小鹤的万人迷日常_第八章 不讲医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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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不讲医德 (第1/2页)

    陆想预约的心理诊所位很偏僻,外观也是很不起眼的装修,内部倒是很符合诊所的暖色调,两人刚一进门,就有助手迎上来将隋鹤带进了诊疗室。

    陆想本想拉着隋鹤的手嘱咐两句,可又担心隋鹤嫌自己烦,忍住了没说,也没进一旁的休息室,就在门口的长椅上等。

    诊疗室点了香薰,但不是隋鹤喜欢的味道。

    医生见到隋鹤时率先起身,隔着一张办公桌伸手,“你好,我是段扉,请问怎么称呼?”

    “隋鹤。”

    食指的指尖在隋鹤的手心轻轻划过,隋鹤抬眼看向这位段医生,却只看到他标准的职业微笑。

    室内的香熏更难闻了。

    段扉和隋鹤进行了简单的交谈,在初步了解之后,段扉问道:“听门外的先生说,你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行为?”

    隋鹤的脸上始终维持着淡淡的微笑,对此并不忌讳,点了点头,说:“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不好的时候,没有规律。”

    “上次做出这种行为,是在什么时候?”段扉的视线落在隋鹤颈前的那到浅浅的疤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上次?

    隋鹤的指节敲着椅子的扶手,他的姿势十分放松,斜靠在椅子上,头微斜,松散的发丝落在眼前和侧脸,他没有直视段扉,好像在认真回忆对答医生的问题。

    其实不久。

    在被隋良关着的几天里,隋鹤的房间总是二十四小时高分贝地播放着各种音乐,宗教性的,迷幻性的,整座别墅像是被一条巨大的眼镜蛇盘踞着。

    隋良早就被逼走,别墅便成了空旷的牢笼,只有门口轮班的守卫昭示着这间屋子里装着一个囚徒。

    厨师会定时送来餐饭,通过隋鹤房门的一个狭小的窗格送进来,但食物的归宿无一例外是垃圾桶。

    房间里没有灯,早在多年前就被隋良叫人拆掉,他似乎依旧认为自己的儿子还是当年那个恐惧黑暗的孩子,事实上隋鹤早已习惯,他甚至可以在这间房子里跳舞。

    他喜欢听着音乐在黑暗里起舞,舞蹈是幼时母亲教自己的一支交谊舞,那个脆弱的,如薄纱一般的女人在十几年如一日的生活里,靠着和自己的孩子共舞来排遣寂寞,温和的,柔软地包裹着自己的珍宝。

    但多年后,她化成了一把刀。

    刀刃划过手臂,侧腰,背脊,如轻抚一般的痒意流淌在隋鹤的身上,音乐中的人声不知疲倦的唱着圣歌,他鼻尖嗅到的血腥味一如多年前,他拥抱那把刀,就像拥抱那个薄纱一样的女人。

    当舞蹈结束,他闭上眼睛,倒在床上,昏暗的月光透过飘窗洒在床脚,露出一截苍白裸露的手臂,宽松破败的衣袖,猩红黏腻的血液。

    日复一日,直到隋鹤再次看到那双总是含着忧愁的眼睛。

    ——

    初次的接触并没有持续很久,隋鹤微笑着和段扉握手,那个轻浮的举动又出现了。

    “段医生?”隋鹤挑了挑眉。

    段扉抛弃那副格式化的面具,“叫我段扉吧,现在是下班时间。”

    隋鹤打量段扉的表情,算不上油腻,但绝不讨喜,幸亏那张脸不至于惹人生厌,隋鹤便没有拆穿,“好的,段扉。”

    两个人告别,段扉把隋鹤送出诊疗室,陆想正在走廊的尽头打电话,大概是工作上的事情,眉头紧蹙。

    “你的爱人好像在忙?”试探性的语气传进隋鹤的耳朵。

    隋鹤没有侧头,也没有否认,顺着说道:“今天是工作日。”

    陆想很快就看到了隋鹤,匆匆挂断电话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些担忧,“谈得怎么样?”

    “还不错。”段扉点了点头,“今天的交谈很愉快,希望下周隋先生有时间来复测。”

    见隋鹤点了点头,陆想心里漫上一点小小的成就感,只觉得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一点回报,显然没有注意到一只豺狼悄悄盯上了自己怀里的宝藏。

    隋鹤“私自逃离”的事情被轻拿轻放,隋良大度地原谅了自己“叛逆”的儿子,于是隋鹤又开始按时按点在公司进出,江遥依然像打卡一样在隋鹤的家门前出没,但隋鹤已经失去了对他的兴趣,在某一个平常的早上,门口的身影消失了。

    夜晚,杨珏的酒吧今天有一个乐队的演出,特地叫了隋鹤过来。

    隋鹤坐在吧台,酒吧的人很多,有一大部分手里拿着横幅,都是为了这支乐队而来。

    “什么来头?”隋鹤点了一杯酒,问旁边的杨珏,“很有名气吗?”

    “还好啦,主要是里面有一个鼓手人气比较高。”杨珏凑近隋鹤说道,“长得特漂亮。”

    隋鹤惊讶地看向杨珏,“能从你嘴里说出漂亮的,还真不多。”

    他来了点兴趣,等待着演出的开始,期间来了两个小孩坐在他旁边,一看就还没毕业,其中一个兴冲冲地等着,另一个明显兴致缺缺,看来只是一个伴儿。

    一只手握住他的酒杯,连带着触碰他的指节,隋鹤侧头看去,嗤笑一声,“段医生?”

    灯光正好扫在段扉的后背,遮掉大半的灯光,因此段扉只能看见隋鹤沾着酒液闪亮亮的唇,和莹白的手腕,丝质衬衫的袖口掩起突出的骨节,留出的空隙让人得以顺着遐想手腕以上的旖旎。

    “叫我段扉。”段扉的声音随着鼓手的鼓点响起。

    如此近的距离,隋鹤却仍然装作没有听到,他微微一笑转向舞台,抽走了被段扉抓住的酒杯。

    灯光并没有完全打在那个鼓手身上,但不得不说,他确实吸睛,充满诱惑性的面容和干练的长发相辅相成,干脆精炼的鼓点刺激耳膜和心脏——

    确实漂亮。

    隋鹤想。

    段扉再次攀了上来,他好像改变了自己的战术,在躁动的音乐中温柔地牵住隋鹤的手,并将其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段医生,你的心跳跟那个架子鼓一样快了。”

    段扉看着隋鹤的笑脸,像被蛊惑一样靠近,他想着自己应该吻住那张晶亮的唇,尝尝是不是和它的主人一样甜,在靠近的过程中他隐约想起那个皱着眉头打电话的男人,生出无边的嫉妒,嫉妒他的身份,于是更坚决地想要占有。

    然而他最终只吻上了冰凉的酒杯。

    杯壁上凝着水珠,渗进段扉干渴的口腔,但嘴角碰上了细白的指尖,他伸出舌头,含住了隋鹤的手指,抽走了碍事的酒杯。

    隋鹤靠坐在椅子上,比站着的段扉要低上一点,然而两人之间的地位截然相反,段扉小心翼翼地捧着隋鹤的手,袖子随着抬手的动作上滑,露出小臂,段扉便一路亲吻到腕骨,他的眼睛自始至终不敢看向隋鹤,怀着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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