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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4 (第1/1页)
越脏的地方,越是思欲中产生欲望的温床。 例如八卦中所钟爱之一的厕所。虽然听到过很多相关的传闻,发生在身边还是令人觉得骇世惊俗。 十几分钟前,我去了一趟厕所,路过吧台有两人先是夹着另一个人在疯狂结印下咒,就留神多看了一会。大概是二争一的狗血戏码,典型的我爱他,他爱他,他不爱我。 厕所里的人不多,只有一个在小便池旁奋力滋高的男人。 听到开门的动静,男人扭头与我对视了一眼,短短几秒钟内,无形中仿佛传递了无数信息,我转身打开了身后蹲坑的门。 一开门,憋闷在小空间里犹如陈年酝酿的sao臭味顿时铺面而来,仿佛是有毒的气体势不可挡地钻进我的鼻腔里敲击我的喉管,差点将隔夜饭都哇的一声呕出来。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小便池的另一头。 过了没一会,厕所门被猛地推开,骤然撞击在墙上在室内发出巨大的声响,紧接着就是一声“砰”! “cao!谁啊,有病啊!” 我险些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给卡住。我与另一头一脸气愤的男人再次对视了一眼。 恰好此时一阵交叠的粗喘声混合衣料窸窸窣窣的声音如潮水一般从身后蔓延触摸人的脚脖,像令人无法拒绝的小偷钻进耳朵里,叫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在心里暗骂了几句。只觉得这也太尴尬了。 待我和另外一个人一前一后地逃离此地,临关门前,我仿佛听到里面其中一个人在轻柔地呢喃:“表哥......” ......好恶心。 关于吵架的结局也很无聊,以争吵的两人去而复返搂抱在一起互啃,剩下一个人独自懵逼告终。 “你看上去又不图他的钱,难道...是顺便图他的色?!” 待江槐说完这句话,下一秒脑门一热,江槐亲了我,还是带响的。 我说:“别开玩笑。” 江槐闻言低笑了几声,将屁股挪到了我的座位上,勾着我的头发玩。 散乱在肩膀上的发梢扫着我的脖子,起初我没什么感觉,直到发丝戳进耳朵,我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被他抓着左肩的布料,肩膀粗暴地撞到了一起,衣服的一侧留下明显的褶皱。 突然觉得口渴,端起桌子上的杯子抿了一口,结果拿错了,是江槐的杯子。不用看也知道那道落在杯壁上紧盯着我的视线是谁,感觉更尴尬了,我清了清嗓子道:“我得守约。” “再说我跟你私奔了,你的初恋怎么办?” 耳边传来促狭地哼声。 “我也想喝。”江槐在我的耳边低声道,酒吧里放着低沉悠扬的歌曲,配上黄暴的俄语歌词像是情人间亲昵的秘密私语,他的声音有些哑。 我看他一脸绯红的样子,像是喝酒喝上了头,将手边的橙汁递到他的嘴边,江槐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口。 随即他的整张脸埋进我的颈窝里,肆无忌惮地舔吻我脖颈下外漏出的皮肤来。江槐的身上很热,嘴唇滑过的肌肤时不断飞溅起炽热的火花,在四处肆意迸射。 白日里酒吧的灯光是冷色调的,混杂着忽近忽远,犹如浪潮地交谈,透明的玻璃杯里荡起清澈的液体相互撞击的声响。 他的脑袋顶蹭着我的下巴,我不得不仰着脑袋听他含含糊糊地嘟囔,说我的身上有一股香水的味道。 其实江槐的初恋对他并不忠诚,在二人大学的时候,初恋对他说他的父母是极端的反同主义者,勒令他必须带一个女孩子回家。 江槐相信了,一个月后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看到初恋和别人接吻。 我闭上眼,皮肤摩擦,舔吻锁骨的音响就在我的耳边徒然地放大,此时的歌曲进行到高昂的副歌部分,杂乱又躁动。这时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脸,我睁开眼睛顺从地转过脸,我们就顺理成章地接上了吻。 前段时间,就在江槐和他的初恋重归于好的时候,我和徐佳应大吵了一架,我猜其中大概有他腻歪了我和那个叫林长思的原因。他很长时间也没再理我。 早上的徐佳应,徐佳应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家里。 我似乎没有什么必要再留在他的身边,尽管如此,我还是会遵守与金主之间的约定,徐佳应不说,我不离开他。 再不同与被江槐瞧见,陆纪在车上揪住我的衣领,嘴对嘴地啃咬,他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橙汁混杂着酒水,我把他压在属于我们的角落卡座的靠背上用力地吸他,发丝纠缠在颤抖的指尖轻抚。 那无数个切入时间长长短短的分别里,有一天如果我们不再寻求所谓自我的平衡,是脱身,还是会继续在一起? 真正的平衡又从何处而来。 在跨越山海的千里之外,江槐的初恋或许还在满心期待地等待着他。徐佳应也许还在他的别墅里,不,是他的家里,与叫林长思的谈情说爱,晚些时候,再叫人把他送回去,或许他会留下他也说不定。 没有什么时刻比这时候更适合接吻了。 出了酒吧,我和江槐两个男人局促在窄小的门口,他还没缓过酒劲,红着脸半张着肿胀的嘴,对着阴晴不定的天气干瞪眼。 下雨了。 真是怪,明明上午还是晴空万里的模样,一天还未过去,转眼就下起了雨。 我俩谁也没有带伞,江槐低头掏了掏口袋,皱起眉道:“哈...我忘记带家门钥匙了。” 我插着兜,侧身让过一个带了伞的路人,说:“那你回你老家就是。” 江槐顿时一脸无语地看着我,哪有半分当初初见时老师的样子?我摸了摸放在外套内侧口袋的纸袋,摸到了一个意外收获,我的身份证,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江以泽恨不得立马送我们去国外的样子。 我的金主叫我早点回去的事早就丢到了脚后跟,“你带身份证了吗?” “没带。”江槐十分干脆地说。 “那我也...”我在江槐怀疑地视线在口袋里假装掏了掏,拿出我的身份证晃了晃,“正好带了。” 于是我们选择了打车去就近的酒店。 到附近酒店路程很近,半道上天边浓稠黑压的乌云几道树杈状的闪电闪过,闷雷隆隆,雨水如同砸在车窗上,噼啪作响,像是天空的泪水,切切地落在了她的万物上。 江槐一路上看上去很平常的样子,我坐在副驾驶座心里想着这雨要是一时半会不停的话怕是回不去了。山路湿滑,安全重要啊。 眼也不眨的在下午四点钟想着晚上的事,仿佛仅仅就是累了一天,单纯想早点找地方休息,睡觉。 到了酒店,拿着我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一间大床房,不由得惹得前台小姐多看了我和江槐两眼。 或许为了缓解尴尬,在她将房卡递给我时,微笑着夸了我一句:“花先生您的长头发保养的真好。” 江槐捏着用房卡打开房门,电子锁滴滴几声,关门,穿在人前整洁的衣服很快零散在地板上,从玄关到床底,铺了一地。 晚上九点整,我和江槐穿着衣服躺在一张床上,江槐说:“要不还是关上灯吧。” 我抬手关了灯,侧身躺在一边,换过被褥的被子里热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在陌生的房间里竟有了几分睡意。 我的位置靠窗。我与人共眠,在雨后的夜晚探照进来的月光里,看到妥帖地躺在床头柜,孤零零的胸针,和那薄薄的牛皮纸袋,冰凉的光晕色泽,仿佛让上面的每一颗钻石都活了过来,翩然飞向窗外,留下一道月下颤动的魅影,似乎还能听到翅膀挥动时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想来月光不会忘记它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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